当前位置: 胰瘘专科治疗医院 >> 胰瘘预防 >> 感受国际顶尖研究型科室争做学术型外科
前记
获得百人计划学员资格已近两年,但由于临床工作需要,一直未能成行。在结束了两年基本外科总值班工作之后,在导师的引荐下,今年1月,我的访德之旅终于得偿所愿。选择德国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。一方面,医院有欧洲最好的胰腺疾病中心;另一方面,当年导师在德国的老师和师兄弟,目前都是德国胰腺外科领域的翘楚。在投递简历之后,马丁路德医院脏器、内分泌及血管外科主任Kleeff教医院移植及脏器外科主任Buchle教授很快发来了正式的邀请函。德国之旅就此成行。
由于以前并没有学习过德语、对德国也没有系统了解,且听说德国人严谨、刻板、高傲,所以赴德之前,心里着实还是有几分忐忑。但正是这几分忐忑,反而让我更加明确了此次德国之行的目的:(1)了解德国的医学教育培训体系以及医疗服务保障体系;(2)深入了解国际顶尖的胰腺外科中心;(3)感受国际学术型外科医生(academicsugeon),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,见贤思齐,反省自己,取长补短;(4)抓住机会,向德国的同行们,医院、科室以及学术研究,寻找潜在的合作机会。
国际AcademicSugeon——
JogKleeff教授
01
到达第一站飞了10个小时之后,飞机终于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着陆。来不及欣赏法兰克福的美景,我就匆匆忙忙换机转乘到了德国东部的莱比锡,然后奔向了我此行的第一站——马丁路德医院(医院)。哈雷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,有超过年的历史。医院也有超过年的历史,是德国东部的医疗中心之一。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德国冬季的田园景致,此刻,我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我的师叔Kleeff教授。年,导师在欧洲学习期间,跟Kleeff教授结下了深厚的情谊。Kleeff教授是一位在胰腺癌领域享有盛誉的国际一流学者,已经发表了篇SCI论文,多篇发表在Lancet,Natue,Gastoenteology以及Hepatolgoy等顶尖杂志,引用次数超过了1.6万次。他先后在德国和美国接受外科和科研训练,医院外科副主任、英国利物浦医学分子及临床癌症中心主任,去医院脏器、内分泌及血管外科主任,同时兼任哈雷市内医院的普外科主任。他每周四医院工作,其余医院。我被安排到了一个访问学者专用的小楼。小楼里共5个房间,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。IP地址是学校的内部IP。各种文献数据库免费全文,随便下载!医院很久,步行只需15分钟,离超市也就20分钟,可以说是极其便利的!
丁路德·医院
02
初次见面
第二天,早6点半,我准时到达了他的办公室门口。再次整理着装后,敲门!门开!Kleeff教授出现在了我面前。此时不等他开口,我迫不及待得将早已准备的英文台词,狂轰乱炸般吐出。直到Kleeff教授开口道「英文讲得不错嘛」,我方停止。然后大家开始慢条斯理得寒暄。此时,我方得到完全放松,开始扫描他的办公室。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大书架,里面摆满了专业英文和德文期刊,既有偏临床的Hepatology、Gastoenology、Jounalofclinicalhepatologyandgastoenteology,也有高大上的基础研究期刊Natue、Cell、Science!左手边则是一面荣誉墙,挂满了各种fellow头衔和荣誉证书。中间是一张椭圆形办公桌,桌子上还放着两本翻开的Cell杂志。最靠里是他的办公桌,上面也摆满了文件,对面则是一个小圆桌。我心里暗想这应该就是一个学术型外科医生办公室应该有的样子吧!在来德之前,我已对Kleeff教授无比崇拜,在看完他的办公室之后,我对他更加敬仰!
Kleeff教授的办公室
早7点,Kleeff教授带着我来到了病房,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。首先Kleeff教授带着其他医师,在当天值班的住院医师陪同下,开始监护病房查房(IMC)。他对患者是极其热情,见面必定是「早上好」,离开前必定是「祝你早日康复」。而此时住院医师正带着实习同学开始普通病房查房。查完IMC病房的病人后,再去ICU查房。ICU查房之后,7点半开始全科的早会。早会要求所有的医生以及实习同学参加。本科大夫需要逐个签字。在早会上,我做了自我介绍,就算是大家认识了!每个工作日早会的内容均不一样,有文献汇报、并发症及死亡病例讨论(MM)、会诊以及门诊特殊病例讨论以及下一周的工作安排等。每周二下午4点是多科的TUMORBOARD(类似于MDT),时间在2小时左右,讨论需要多科处理的疑难病例。
03
手术室故事
初次进入手术室,职业本能促使我开始像猫头鹰寻找猎物一样扫描着一切。他们手术室布局是一个术前麻醉间连着手术室。在术前麻醉间,麻醉医生完成中心静脉、动脉、气管插管等所有麻醉工作。之后,再将患者送入手术室。对于腹部大手术的患者,他们都会给患者穿戴弹力袜预防下肢静脉血栓,且都会联合硬膜外麻醉,便于术后镇痛管理。患者送入手术室后,覆盖加温毯,静脉液体也都进行体外加温后输入,并监测中心体温,维持在35℃以上。从围手术期镇痛、术中中心体温管理上看,他们做得相当规范。医院麻醉医生喜欢将患者一只手外展,便于术中紧急情况处理,但这也造成术者空间减少,只能容纳三个外科医生。总值班带着实习同学刷手、消毒、铺单及开腹。刷手过程极其简化,肥皂洗手一遍,消毒液涂抹两遍即可。碘伏两遍消毒术野。一层特殊防水材料做成的剖腹单覆盖,然后胶条封闭术野周围。手术医生及护士均穿防水手术衣。从无菌操作角度来看,德国人采用的更简洁更有效的方法。虽然只有一层剖腹单,但是绝对防水的,且给医护人员带来更好的保护。然后就是切皮。虽然国内还有争议,但在这里均采用电刀以电切模式切皮。术后关腹,筋膜/肌肉缝合一层,未缝合皮下组织,然后皮钉订皮。很少出现伤口并发症。再说手术器械,简直让我羡慕嫉妒恨!不同型号的单极、双极电刀头近10个,各种型号的针持和剪刀琳琅满目,血管器械更是随叫随到,Clip、Ligasue以及超声刀是标配。可以说,德国人将「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」恐怕已经做到了极致。
住院医师开完腹、摆好拉钩后,Kleeff教授现身了。我迫不及待得想感受其「台风」了。我参观的第一台手术是一个「进展期胃癌新辅助后」的患者。患者非常肥胖,BMI35。Kleeff教授丝毫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取双侧肋缘下切口。视野一下就敞亮了!由于术前CT上显示肝V段有一个结节,所以他首先自己做了术中超声,然后穿刺活检。过程一气呵成。送术中冰冻。结果回报未见癌细胞。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全胃切除以及D2淋巴结清扫。术中未打一个线结!最粗大的胃左动脉,他就用了两个Clip夹闭完事儿。看得我,心惊肉跳!我问道「教授,不会有事儿吧」?他平静的说道「从没出现问题」!食管空肠吻合没什么特殊之处,但肠肠吻合再次把我Shock到了!只见他做了长达12cm的空肠侧侧吻合。此时我已三观尽毁!小心翼翼得问道:「教授,难道您不觉得吻合口太大了吗?」教授平静地说道:「多个Meta分析都已经证实,这种大的pouch,对于全胃切除后的患者,可以明显提高生活质量,特别是倾倒综合征!」。手术时间2小时多一点,几乎没出血,全程分离过程中,未打一个线结。操作过程中,没有对助手抱怨过一个字,平静得让人害怕!这就是我参观的第一台手术。他全程情绪稳定、思路清晰、科学合理、过程流程、层次清晰、操作娴熟、无血、无结扎且创新!对于如何做「学术型外科医生」这一问题,我想从这台手术,我找到了一点儿关于「外科手术」的答案。
Kleff教授与作者的合影
如果说这一台「全胃手术」让我初识他的外科功力的话,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儿,让我对「外科医生」或许有了新的认识。医院,医院环境,我周末参与了值班。而正是周末值班,我赶上了两台急诊手术。第一台手术是个长期住院的病人。该患者在外院因为胃癌做了全胃切除,然后发生了十二指肠残端瘘,已经先后做了四次手术,但患者情况还是每况愈下。Kleeff教授决定再次手术。可是,当我看完患者的CT片子后,疑虑丛生。我问道:「教授,患者CT上腹腔内没有明显积液呀,引流也不多呀,你为什么要手术呢?做什么呢?」教授就说了一句话:「thepatientisdying,wehavetodosomething!」此话一出,我心里一颤,莫名的说不出话来!这样的话,我想只能出至一个纯粹的外科医生的嘴里吧!由于患者在ICU里,没有家属前来签字,kleeff教授就决定给他手术了。我问:「家属没签字,我们能手术吗?」教授说:「给患者家属打过电话了,说了病情,同意手术!」好吧,这是在德国!
Kleeff教授打开了肚子。粘连极重,横结肠已无正常形态。教授果断的做了右半结肠切除。然后分离出了十二指肠残端。窦道很清楚,虽然周围并没有什么积液、积脓,教授还是切除了窦道。患者的肝脏明显重大,脂肪变非常明显。教授指着肝说:「ICUlive!」随后多点穿刺活检。做了回肠造口,关腹,送回ICU。术后5天,患者还是死于多脏器功能衰竭。术后肝脏病理回报:肝细胞广泛脂肪变,坏死。患者去世前一晚上,患者的老伴及两个女儿来了,非常平静,陪了患者两小时。第二天凌晨5点,患者去世。这个患者我可能不会永远记住,但教授的那句「thepatientisdying,wehavetodosomething」,我相信我会记住一辈子!
第二个患者是一个80岁的老爷子。因为梗阻性黄疸,在外院做ERCP,造成穿孔。医院就做了一个单纯的胆囊造瘘,后来胆瘘和胰瘘很严重,脏器功能逐渐恶化,遂转到了教授这里。教授一句话:「急诊手术!」我问教授:「做什么手术?」教授说:「Whipple!」好吧!我不得不说,对于一个腹壶穿孔已一周,周围粘连得一塌糊涂,多脏器功能衰竭,重度肥胖的80岁老人,我确实没做好做Whipple手术的思想准备。教授果断的取双侧肋缘下切口。手术如预料的一样困难,但过程顺利,未发生大出血的情况。术后三周,患者出院。我不知道对于这个患者,如果单纯放置引流,是否能活下来?但是做了急诊Whipple后,患者活着出院了。不得不说,对于这样的病人,做急诊Whipple,对任何一个外科医生,都是莫大的挑战和风险,但Kleeff教授毫无犹豫的做了。我后来问教授:「您做过的最大年纪的Whipple是多少岁?」教授回答:「90岁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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